新做法老味道一口麻糍一口春天

记者 董小滋 文/摄

清明将至，在这江南诗意的细雨蒙蒙里，吃上一口香糯可口、裹着松花粉的象山青麻糍，才不算辜负这草长莺飞的清明时节。

这几天，墙头镇花开墙头民宿女主人茜茜琢磨着该捣上一两臼麻糍，用来招待客人，也展示最地道的象山风味。

但是市面上买来的麻糍大多数机器加工，失了一些手作原味，少了几分香气灵魂。一口纯正的象山青麻糍，那最推荐的必定是用纯人力捣制的手工麻糍。茜茜不忍心让家里的老人做累活，有没有一种机器，既省时省力，还能做出手工麻糍的味道呢？

茜茜的公公林追权是宁海有名的手作达人。他多方查找相关资料，加上50多年做木匠的经验，3个多月后，一架由4根松木柱、8块松木板和一根木椎主轴组成的捣麻糍机器就诞生了。

那边自制的灶台上，木桶米饭已经蒸好。洗净石臼，倒上热气腾腾的糯米、再加入提前采摘、洗净、汆熟的艾草，机器就开始工作啦。

那头一人负责脚踩踏板，在杠杆原理作用下，另一头的捣臼随着踩踏的频率，一下一下重重捣在柔软的米团上。捣臼边上另坐一人，瞅准捣臼暂停的间隙，快速翻转米团。除了捣臼由这架机器替代以外，其余过程与纯人工捣制并无二致。也因此，即使是机器捣麻糍，也几乎完全还原了手工味道。

这捣臼是用青冈树做的，质地坚硬、份量重，与传统的石臼相比也不逊色，甚至更加环保、健康。林师傅说。经过短短几分钟，原本雪白的一团米，已经完全与艾草融合在一起，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抹茶色。空气中糯米与艾草的香味混合在一起，形成我们所熟悉的麻糍香味，在空气中缓缓流动，四下飘散。

十来分钟后，麻糍粘糯软烂，基本成型。踩踏板的林师傅从机器上下来，将麻糍抱到洒满了松花粉的桌子上，然后趁热擀平、擀薄，再均匀洒上一层松花粉，切成条状，两头一对折，麻糍就出炉啦！

刚做好的麻糍还有一丝余温，拿在手里还有些黏手。切下一块边角料，啥也不蘸，迫不及待咬下一口，香味在味道之前先钻进鼻腔，清新得仿佛刚下过雨的草坪。舌尖先尝到的是薄薄的一层松花粉，然后才咬到厚实柔软的麻糍，香、糯、扎实，艾草和糯米一齐在口腔翻滚，嚼劲十足，唇齿留香。

舌尖能清晰感受到麻糍的细腻、软糯，没有大米的颗粒感、更没有艾草的拉丝感，在送入舌尖之前，他们早已在捣臼一次次的撞击下化为无形、融为一体，如同手作的精雕细琢，让麻糍呈现了手工打制般的口感和风味。

每个象山人都懂，刚出炉的麻糍最经典的吃法就是包糖吃。将麻糍拉伸，然后舀一勺红糖或黄豆粉包起来，一口咬下，绿色、柔软、香甜，艾草、大米中和了红糖的甜腻，红糖又丰富了口感，三者一起纠缠着从舌尖漫至心田，像抚过的最温柔的春风，能慢慢熨平心里的褶皱，吹起心底最柔软的乡愁。

如果春天有味道，那可能就是麻糍的味道。麻糍像是特意赶着清明的时令而生，就为让我们不仅置身春天，也能真切地品尝春天。

除了直接吃、包糖吃，麻糍的吃法还有很多。平底锅微火加热，直到表面微黄，入口后发现香味更甚，软糯加倍。也可以微火油煎，直到两面发胖鼓起，入口的清香，无比春天，真正是吃货的福音。